先有病再治病
生病的时候,我们多半把问题交给另一个人。当我们小的时候,我们交给妈妈来处理。长大以后,我们就交给医生来处理。
此外,我们也习惯为自己的疾病找其他的理由。比如我们会感冒,是因为别人传染给我们的。我们很少为自己的生病负责。
现代人似乎是先生病,而后治病。因为我们疏于照顾自己的身体,一旦有病,就只想要找医生。饮食习惯不良的病人去看医生,拿了药,回家后却仍然喝咖啡、吃甜甜圈,继续他以前不良的饮食习惯。这也是当医生能赚钱的原因。
现在的药大都是重治疗胜于预防。
现在的医生似乎也变成了修理身体的工人,他们要的修理费很贵,而且吃这些药并不会让我们比较健康。我们可以抱怨医药技术不够先进,但我们需要更深一层了解会生病的原因。毕竟医生也只是平凡人,他们的所知所学并不是无限的。我们先来看看医药界与医学院的关系。
医药界在美国占极大的分量,但我认为它是个病态的行业。因为生病的人越多,他们赚的钱就越多。医生、医院、保险公司及药厂的衣食父母就是病人。所以,他们不注重预防性的药物,因为那赚不了什么大钱。甚至全美的保险公司也都采取这样的态度,但这样的动机是错误的。
如果有个医生替别人进行开心手术,保险公司几乎可以毫无疑问地交付所有的手术费给医生。但如果医生花半个小时与病人谈谈如何改变生活习惯,他所赚到的钱可就没有这么多了。所以这些医学医药团体不大愿意去教人们如何预防疾病。
美国是全世界有最多医生、医院的国家,但我们的病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,生病的人反而越来越多。现代的医药多半是针对症状而下药,也就是所谓的治标,没有治本。
但这是医生的错吗?他们不知道预防重于治疗吗?就像牙医一样,如果他们教导人们如何预防蛀牙,他们的病人就会越来越少,这也就表示市场越来越不需要医生。所以,他们为什么要改变呢?
从商业利益的观点来看,他们也许不应该改变。但从道德观点来看,他们却必须改变。大部分医疗从业人员选择这份职业是因为他们心里有一份关怀,可他们从医之后,才发现无法与大环境搏斗。
不过,有越来越多的医生看不惯这样的医药体系,而投身于预防医学的行列。即使如此,如果医学院教导学生的态度不改变,整个大环境还是难以改变的。
药物是灵丹?
在医学院里,老师只教导如何治病,却没有教导如何预防。也就是说,当病人带着问题来找他们,才是他们发挥所长的时候。他们所学的,是用药物或手术来减轻病人的症状。另一方面,开出药物、执行手术才是医生、医院和药厂能获利的事。
虽然饮食习惯对人体的健康是这么重要,但医学院的学生平均一个星期只上三个小时的营养课程。有少数的医生甚至连最基本的营养知识都不懂。这使得他们不知道某些疾病与饮食习惯的关系。
我们都有这样的经验,就诊时,医生最不会问我们的话是:“你平常的饮食习惯如何?”在你上一次健康检查中,你的医生是否询问你的日常饮食、运动量及你的生活习惯?有些医生甚至觉得告诉病人他是生什么病,就已是仁至义尽了。只有少数医生会劝病人从改善饮食习惯、加强免疫系统开始着手。
现在的医学院不能再只是学习对症下药了,找出病因是现在最重要的事。他们应该把身体健康的责任交还给病人,教导他们如何吃得正确、如何有效地运动。
对许多医生来说,要他们改变个人的生活习惯也是挺重要的。事实上,有许多医生也很少运动。我记得前几年我在澳洲的时候,那里正好举办医学研讨会,下车的医生们,几乎个个身材都变形了。
而且,我个人认为,提倡预防医学对医生也有好处。来医院的人越健康,就表示他们越少接触到细菌与病菌。约翰·萨诺博士(JohnSarno)曾说:“医生应该让病人更留意自己的身体。每个人的体内都有自然恢复的功能,医生应该帮助我们释放这种能量。”
250年前,现代医学的始祖希波克拉底也曾说:“你所吃的食物决定了你健不健康。”“每个人的体内都有一个医生,我们只需要让那个医生能自行运作。”但今日的我们是多么依赖药物、手术,以至于我们难以相信正确的养生之道。
迪恩·欧尼胥博士(DeanOrnish)是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副教授,曾出版过有关心脏病的书,他说:“我不明白为什么教人们改变饮食习惯,或做个素食者是这么困难。难道人们认为开刀、吃一辈子的药是比较好的选择吗?”
即使多数医生都知道,只要动过一次手术,就还会有下一次手术,也知道药都是有副作用的,但他们还是以开药与手术作为主要的治疗方法。今天有很多药都对身体有害。它虽然让人们继续活着,却没有好的生活质量(不可否认,现在有一些令人惊叹的药品出现,但真正的病因却仍然没有彻底解决)。
我们一定得这么依赖药物吗?看看我们国家的老年人吧,他们就像是药罐子一样,平均每人有十五种药。在美国,每一秒就有五十种药被购买,且每年有一百五十万人因为药的副作用而就诊。
药,只能治标。所以我们无法用药物来寻求健康。但今天的药厂已渗入了医学界,他们请医生吃饭、度假,以换得在医院里有更好地销售。
1985年,医生也开始卖药了,但同时,他们没有足够的药品知识,也不知道长期服用此药物会有何影响。药厂派去的销售员却一直引诱医生们拿病人做实验。
另一方面,今日的病人似乎也觉得很茫然。像我在1984年受到运动伤害,花了十年遍访名医。但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在加拿大,平均每个医生给我看诊的时间为六分钟,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莫名的闯入者。
即使我告诉他们我不太相信药的功效,他们每个人还是开药给我。除了敲敲我的膝盖,听听我的心跳,没有一个医生会触摸我。他们不想知道我无法再做哪些动作,也不愿花时间去了解真正的问题是什么,但他们倒是有时间去开处方签。最后,我有一盒子没吃完的药,而我的背依然疼痛。
我们的社会把医生当作神,但其实他们应该是老师,也应该是个谦卑的治疗者。值得庆幸的是,有越来越多的医生开始重新思考希波克拉底所说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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