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,祈竹活佛去到印度那兰陀佛教大学遗址,拿了一些泥,后来撒在大藏寺辩经院。当时他说,这不是只是为了取其历史最高佛教教育权威的缘起而已。那兰陀大学,不只是兴盛的时候很有代表性,而且,它的灭亡也很有代表性。
西方文化中,谈到烈士,往往会引用希腊历史上的300个 Spartans对敌80000异教士兵最后全部自愿战死没有一个投降的故事为典范(这个故事,多次被拍成电影,前几年的《300》及相关的电子游戏,是其中一个版本,这电影大陆好像叫《斯巴达》)。客观说,在被灭门前许多年,那兰陀受着多年来婆罗门教、穆斯林的打击,其实早已今非昔比,只是比“名存实亡”轻微强一点而已,早就不能和其全盛期相比了。然而,它的最后,却像是一盏油枯将尽的灯那样,最后还突然闪一闪亮光,然后才灭掉。它的被灭门的结局,是悲惨,但一点都不丢人。活佛说故事的时候,当时我想,最后的那兰陀,其实就是一个佛教版的300烈士史诗。
实际上,最初刚刚学佛,读那兰陀历史,心理上和阅读故宫、长城、罗浮宫、金字塔历史差不多感觉而已。很多相关介绍,主要都是讲它全盛时期的风光、影响力,我是根本没啥感觉。可是,后来听活佛提及介绍、每次赞美那兰陀,都以它最后那几天发生的事为骄傲,每次都是集中讲这段最后的几天的历史。反而是活佛的这个另类介绍的角度和观点(特别是以下最后那段),对我影响很深:
那兰陀大学,不只是兴盛的时候很有代表性,而且,它的灭亡也很有代表性...
大学被灭门,一个都不剩,固然是佛教的历史悲剧,然而,在那个条件下,“一个都没活”,其实同时也是佛教徒的骄傲...
作为佛教徒,如果我们能有那兰陀最后那波学僧的学问固然是好,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,是我们必须有最后那波学僧那样的归依的“量”...
版权所有:大悲咒全文网